沒事?一個人在才有事呢!再說,我又沒問她爸媽在不在,她自己就先說了,是何居心?之后,我掛了電話,便出門了。
在醫院那段日子她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的爸爸,現在她有事了,就算是敷衍一下,我也是要去的,快還了她這個人情,省得她打來電話,我沒理由掛掉。
問題是,她的付出光靠零碎的修電腦是還不完的。
我家離她家不遠,十分鐘都用不了。
“;沒什么事,挺好的啊!”;我這個業余電腦愛好者,簡單看了看。
楠楠坐在床沿邊,凝視著我,害怕我會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問:“;浪浪,你真的準備跟依依完婚嗎?”;
電腦壓根沒有壞,探我口風才是真的。
“;是的。”;不能讓她抓住話柄,兩個字說清楚的話,不說第三個字。
“;你看看我怎么樣?”;楠楠害羞的音色。
我欣然地扭過了頭。
楠楠沉著頭,將兩只小手擺在大腿上,左手與右手相互拿捏著,也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臉色紅潤,不由自主地抿了三次嘴唇。右腳跟擱在左腳腳背上,以左腳跟為基點,雙腳輕輕地搖擺著。
只顧著看了,耽誤了接話的時限。
“;人家問你話呢?”;楠楠抬起了一半的臉,撅著小嘴,羞澀地問。
我的腦門一怔,恍然大悟道:“;挺好的啊!”;
“;浪浪,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楠楠嬌聲嬌氣的聲音。
“;什么話?”;我的嘴角露出一絲笑紋。
楠楠將右腳從左腳背上放了下去,昂起了頭,矜持地說:“;浪浪,我喜歡你!”;
楠楠的臉蛋與脖子幾乎是同時出現羞赧的紅潮,十指也有輕微的顫抖,清晰地注意到眉骨邊的皮肉也有蠕動。
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表白的話而已,臉,脖子,怎么紅成了這樣?至于嗎?
我的臉蛋可是和墻皮一樣白森森的,聽到女神的表白,居然激動不起來。這是什么原因呢?
楠楠剛將她的手心放在了我的手背上,便溢出了汗漬,聲音還在顫抖:“;浪浪,我知道你以前暗戀過我很久,可是,當時的我年齡還小還沒有發育成熟嘛!現在,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的手擱在鍵盤上,在她的手心摸上來的那一刻,敲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字符。
她的手很熱似乎要灼傷我的皮膚,呼吸急促,雙峰起伏不斷,眼皮都在不由自主地跳動。
她都二十一歲了,不可能沒有被男人碰過吧?
如果是真的話,在現在的社會里,比大熊貓還要珍貴啊!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楠楠羞赧的面頰,大膽而又小聲地問:“;楠楠,你不會還是處的吧?”;
我沒有敢直接用處『女』這個詞,所以含蓄一點。
怕什么,房子里就我與她兩個人,再說了,是她千呼萬喚死皮賴臉硬請著我來她家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楠楠可是我仰慕多年的女神唉!不放肆調戲一下,對得起我當年無數個充滿性幻想的難眠之夜嗎?
楠楠急忙伸出雙手捂住了臉,跺著腳,緊張而害臊的聲音:“;浪浪,你好壞噢!說得是什么話啊!”;
哇!我的女神在我的面前撒嬌唉!以前只能在夢里才能遇到的場景,在現實中翻版居然是這樣的感覺,楠楠,你不要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從嬰兒期到成年,父母把閨女養這么大不容易啊!處子之身可只有這么一次,以后就沒有新鮮感了。
什么性感,什么吊帶,什么裸露,全是扯淡的玩意兒。
女人對男人最大的誘惑,并不是像菲菲一樣的兇器,也不是像雪姐一樣的的黑絲長腿,而是純情,是貞節,是臉紅,是顫抖,是真心的疼痛,是第一次的落紅。這也是潘天鳳敢對依依大吼大叫,不敢對楠楠發火的重要因素。
在我發笑時會習慣性地用手背堵在嘴前,一個是顯得雅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我的牙齒長得不整齊。
也就是這個先天因素才讓菲菲有了咬乃留牙印的口實。
這一次,當我再次下意識地抬起手時,嗅到了楠楠剛才留在手背上的香味。
我來她家修電腦,進屋后就直奔電腦,屋子里其他的東西,我瞅都不會瞅一眼。
但是,現在我的眼睛東張西望地開始關注屋子里的擺設。少女的閨房是這樣的干凈整潔,被褥疊得有棱有角,床單上一處褶皺都沒有,枕巾上繡著一只白色兔子。
停,停,停,我關注這個干嘛?
這時,楠楠放下了雙手,臉上的紅潮還沒有退去,向我這邊挪了挪身體,淺笑著說:“;浪浪,可以改變一下你的選擇嗎?”;
我一慣的表達方式,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我跟我的爸爸媽媽說過了,爸爸媽媽尊重我自己的選擇,不會干涉我的婚姻問題。浪浪,你把五環外的經適房退了吧!我們在市里買一套百平米的商品房。我的爸爸媽媽說了,如果你家那邊錢不夠了,爸爸媽媽愿意拿出家里的積蓄填補進去。”;
你還記得吧,楠楠家只有她與她姐姐兩個閨女。
“;對不起,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我快速地移開了凳子并推回了鍵盤托,果斷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楠楠撲了上來從我的背后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身體,兩條胳膊在我的腹部打成了結,她那柔軟的雙峰將她那忐忑的心跳聲,將我的靈魂帶回了年少時的幻想里。
如果換成菲菲或者是雪姐這樣抱著我,我不一定會有感覺,但是,楠楠不一樣,她一直是我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神。她將臉腮貼到了我的后背,語重心長地說:“;浪浪,等我再跟你說幾句心里話好嗎?”;
“;你說吧!”;讓我靜下心,好好品味一下被女神抱著的感覺,快要飄起來了!
從楠楠的話里,聽出了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大的理想,也沒有什么大的本事,只是一個安家守分的普通女孩。我不想處太多次的對象,不愿意讓第二個男人牽我的手。我這一輩子,只想服侍一個男人,踏踏實實本本分分地過著普通老百姓的平淡生活。女孩子也不適合在外面闖蕩,我只想安安靜靜守著我的男人,把我們的小日子過好過甜,就心滿意足了。浪浪,我們可以開一個夫妻店,可以是小飯店,也可以是小超市。讓我做服務員,讓我做理貨員,我都愿意的。”;說著說著,便抽泣了起來。
“;對不起,楠楠,我配不上你。”;我極力地拽開了她的束縛,急奔幾步,拉開了房門。
“;依依的好與壞是她自己的事,我沒有任何權力去評說。可是,浪浪,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嗎?”;楠楠哭著說。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楠楠將手心貼在心口,淚流滿面的樣子。
“;對不起!”;說完,我便走出了房門。
對楠楠這樣拿貞操當嫁妝的女孩來說,處子之身是人家結婚的本錢,留給自己未來老公用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時,我依舊想不通楠楠這樣優秀的女孩為什么會選中我?
真的想不通。
不過,你也不要瞎猜了,離答答案不遠了。
去年,11月18日,中午。
我與依依的腦袋上都戴著一頂報紙折的帽子,穿著舊衣褲。
我舉著一只長長的竹桿墻刷刷天花板,依依拿著一個短墻刷蹲在地上刷墻角。
你絕對不會問我為什么要自己刷,其實,你自認為知道答案,省錢。
我給你的答案是,自己的家自己裝扮住著踏實,與金錢無關。先是掛了墻,地板暫時還輔不起。
又從兄弟們那里零零碎碎地要了一些二手家具,忙活了好幾天。地下室里的被褥,布衣柜,電磁爐也拉了過來。
結婚當然要用新家具新被褥,這些舊東西,先將就著擺設擺設,結婚之前再全當廢品賣了。總之,不能回村里去住。
白天我們一起在家里做串串,晚上,一起在附近的十字路口邊角上擺水煮攤子。
當然了,賣麻辣串只是權宜之計,我們也不可能一輩子就干這個,還是要找其他出路的。日記100字 www.qjifmaj.cn原創不易,請大佬高抬貴手!
去年,12月3日,晚上,十一點。
依依摘下圍裙,隨意地丟到了桌子上,捧著一大把的塊塊錢,仰面倒在了床上,打了幾個滾,像傻子一樣大笑了起來:“;好多的錢啊!全都是我靠自己的勞動賺到的錢!我發財了,我發財了。”;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淺笑道:“;今晚賺了多少錢?高興成這樣。”;
“;估計有一百多吧!”;依依笑了笑,“;十幾天一共賺了兩千多塊。”;
“;夠了。”;我歉意地笑了笑。
“;什么夠了?”;依依坐了起來,輕聲問。
“;定婚酒席的錢夠了。”;我笑道。
“;你打算要跟我定婚了嗎?真的假的?什么時候?在哪里定?”;依依激動地問。
我說:“;只要我回家通知爸爸媽媽一聲,第二天就定婚。”;
“;老公,我愛死你了。”;甫畢,依依扔下了那疊鈔票,展開雙臂,向我撲了上來。摟上我我脖子后,翹起兩條小腿,轉起了圈圈。
去年,12月4日,晚上。
我與依依一起回到了村子里,手牽著手再一次跪在了爸爸媽媽的腳下,向天請命。
爸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流著淚說,定婚的日子,操辦的地點,通知哪些親戚,全由你們自己決定吧!我與你媽媽什么都不會管,也不想管。
之后,我和依依流著熱淚,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這一次,潘天鳳沒有表態,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天晚上,依依與我一起住在了我的屋子里。
逼宮的事情,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一筆帶過就挺好的。
定婚日,定在了12月15號。
地點嘛,就在經適房里吧!
我只打算叫直系親屬,擺個兩三桌就行了。
等到結婚了,一定要大操大辦。
另外,把雅雅姐的路虎攬勝借來當婚車用,多氣派。
你說,她借嗎?
另外,雪姐,文麗這些姐妹也一定要通知。
錯了,錯了,該掌嘴,整天嘮嘮叨叨地逼著你聽我的故事,怎么可能把你忘記呢?
我與依依結婚的那天,你來喝我們的喜酒嗎?
我可是提前通知你了,至于,來不來那就是你的事了。
去年,12月5號,我們一起逛商店,買了定婚那天穿的情侶裝。
桌椅板凳,盤子碟子,煙酒飲料,在6號就準備好了。
煙買的是十塊錢一盒的,酒是二十一瓶的。也沒有怎么花吧,兩千塊錢已經沒有了。
至于,蔬菜肉類,在定婚前一天再去農貿置辦吧,現在擱在家里,到那天也怕快爛了。
就要定婚了,真不愿意再讓依依跟著我大冬天的在外面受苦受累。
結婚向兄弟們借錢能開得了口,定婚借錢真張不開這張嘴。
7號到13號這幾天,我跟著常有理在礦上當水暖工,日資一百五。
買菜才多少錢呢,到15號之前,也能攢下一千多塊吧。
房子小的話,早晨睡起來哈個懶腰都覺得伸展不開。
12月14日,早晨七點,我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伸出的胳膊卻沒有摟到依依的脖子。
依依已經不在床上了,肯定是給我做早餐去了,好幸福啊!
qq天氣預報,今天零下十五六度,小雪。
因為干的活臟,所以,這幾天,我一直穿著那件前年的舊皮衣和舊牛仔褲,還有那雙縫了補丁線的暖鞋。
十五六平米的客廳里堆滿了桌椅板凳,還有瓜子,花米,糖果的袋子,使原本狹小的空間更是沒有了道路。
我側著身子,左邁右跨才走進的衛生間。
在刷牙時,我注意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怎么開裂成了這樣?指甲里的黑污垢怎么洗也洗不掉,明天給長輩敬酒時,多寒磣。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喚了兩聲,沒聽到回應。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又喚了兩聲,又沒聽到回應。
一大清早的,人哪去了?房子就這么大,還跟我玩捉迷藏,看你往哪躲。
依依上身穿著紅色的保暖內衣,下身穿著緊身的黑色皮褲與長筒靴,站在不足五平米的廚房里,背對著我,瞭望著窗外的景致,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不光起得早,連行頭都穿好了,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農貿置辦明天的蔬菜嗎?
我邁著輕逸的步調悄悄地挨了上去,從背后攬住了她的腰。
她的通常反應應該是配合著我的胳膊,將她的后背與腦袋枕到我的胸膛上,然后,欣賞一起窗外的景色,竊竊私語。可是,依依居然毫不客氣地用兩只小手擰開了我的胳膊,并用胳膊肘將我的胸膛撞開了。
“;別碰我。”;她的口氣有點生硬。
我微笑著說:“;是不是嫌我起得晚了?我錯了,向你道歉。”;
依依冷冷地語氣:“;潘,我們還是分手吧!”;
這句話,我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現在再次聽到時,已經沒有感覺了,我嬉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我正準備跟你說這話的。”;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在說真的,我們分手吧!”;很嚴峻很鄭重的口氣。
當依依回過頭時,我發現她的臉上涂滿了胭脂,眼睛上畫著漂亮的眼線與眼影還貼著假睫毛,嘴唇上涂著唇彩,指甲上涂著七彩的指甲油。還戴上了金戒指,金項鏈,金手鐲。
你也記得吧,這是當初她還在天上天上班時的打扮,這些貴重的首飾也是那些有錢人送她的,她今天講話的口氣和平常也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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