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眉心一鎖,改變了主意:“;干吧!我也同意。”;
莉莉也說:“;雪姐,干吧!姐妹們都聽你的。”;
之后,眾姐妹齊聲道:“;雪姐干吧!雪姐干吧!……”;
雪姐露出了如同撕裂的晚霞般笑容,摁滅了煙頭拿起一瓶啤酒舉在半空,站起身來,用清澈的眼底向四周環顧一圈,帶著玩笑的口吻,朗聲道:“;我們姐妹是在響應黨的號召,為早日實現習大大的中國夢加油出力。我們是在給天上天爭光,讓姐妹們露臉,大東家有什么好怪罪的。就按照剛才菲菲擬定的計劃走,有我尼雪在,洛城的天塌不下來。”;
“;痛快!痛快!”;姐妹們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舉拳的舉拳擦掌的擦掌,七手八腳地從茶幾上拿起啤酒,高高舉過頭頂,帶著誓師般的豪情,痛飲了一番。
翩翩飛酒吧是一個長方形的場子,東西寬南北窄。東面盡頭是吧臺,西面尺頭是一個舞臺,吉他,貝斯,鋼琴,架子鼓,打碟機,混音臺等音響系統應有盡有。
各種搖頭燈;巫師燈;ledpar燈;激光燈等等懸掛在八個角與中央的橫梁。
場子里有二十幾張罩著精致臺布的圓桌,一張圓桌配著兩張紅色的弧形沙發,整個酒吧近二百多平米。
東北面是入口,櫥窗被裝潢進了墻里,就算是正午進來酒吧里也是漆黑一片。
去年,10月30號,下午,四點。
酒吧里只開著一盞日光燈,這束燈光像夜里的手電筒一樣聚光直下只照亮中間那張圓桌,其他的空間還不是那么明亮,也不是太暗。
菲菲與潘天鳳坐在沙發上,喝著葡萄酒,就著一個瓜果拼盤,從午飯之后便一直探討陰謀亂政,富國強民的戰略方針。
忽然菲菲的電話響了,她對那頭說了句,你們進來吧!便壓了電話。
“;誰要來?”;潘天鳳將胳膊肘往桌面上一磕,問。
菲菲傲視著門口,說:“;姐,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的。我要把伯父伯母的血汗錢還給他們,托你交到他們的手里。”;
潘天鳳摸不著頭腦了,一臉迷茫:“;哪門子的血汗錢?說什么呢?”;
便在此時,北門忽然敞開,強烈的日光霎時覆蓋了半個場子。
以晨晨與莉莉為首,五六個姐妹簇擁著一個矮胖子,笑呵呵地大步直入。
文麗走進吧臺打開了全部的日光燈,莉莉便關上了門,晨晨姐與其余的姐妹自發將臨近吧臺的兩張桌子與沙發向遠去推擠而去,騰出了一片空地。
矮胖子就站在空地的中心,臃腫的身體笨拙地搖擺著,短短的十幾秒里就用指頭抬了四次鏡框,眼睛四下張望,慌張無措。
“;你們這幫女人到底誰說了算?給你們多少錢才把錄像銷毀,能痛痛快快開個價嗎?”;矮胖子哈著腰,顫栗的雙拳緊挨著下巴,囁囁嚅嚅地說。
菲菲慢悠悠走來,用掌心驚堂似的拍了一下路過的一張桌面,譏笑一聲:“;當官的都是這副德性嗎?都TMD該進監獄。”;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矮胖子雙手一抖,鏡框又歪了半寸,額頭上汗如雨下。
“;訛錢啊,還能怎么樣?”;菲菲扯起嘴角,長笑一聲。
“;你們想要多少?”;矮胖子結巴地問。
“;臭當官的,我問你,今年三月份,你是不是給一個姓潘的人家辦了工作,收了五萬塊的好處費?”;菲菲低頭掐著指頭上的倒刺,根本沒瞅聽話的人。
“;就是天天請假的那個小子吧?”;矮胖子釋義說,“;他是我的侄子介紹來的,我侄子說這是他光屁股長大的好兄弟的小舅子,別收太多,所以他只給了我一萬,哪里有五萬?就這一萬塊錢值得你們鬧這一出嗎?”;
菲菲單手捋著下巴,高笑道:“;還是叔侄關系呢?你被你侄子吃回扣了。”;
潘天鳳疑惑地搖著頭,說:“;王川河與我的老公是光著屁股長大的,我們結婚時還上了一千塊的大禮,怎么可能昧著良心要這個錢呢?”;
菲菲淺笑道:“;我的姐啊!親兄弟為了爭奪家產把老爹扔在一邊不管,打得頭破血流的你見過嗎?”;
潘天鳳嘆了口氣,淺閉著眼睛。
菲菲又喝道:“;臭當官的,什么時候還錢呢?我們姐妹不是黑社會,也不差你這點錢,你放心犯法的事我們姐妹是不會做的。你只要把拿著潘家人的那五萬塊錢吐出來就行了。我們不管你拿了多少錢,至于你侄子吃了你的回扣那是你們叔侄之間的事。如果你不照做的話,我就把你在賓館嫖妓的錄像放到上。”;
“;行,行,我現在就去附近的銀行提款。”;矮胖子舌頭打顫,說話間,用手背擦了三次額頭。
“;吶,你去吧!我們也不會跟著你,想跑的話你就跑。”;菲菲笑道。
“;不敢,不敢。”;矮胖子低頭應聲。
“;不對,慢著。”;菲菲斷然的言行讓人感覺到仿佛在定下五萬之前,就已經想好要擺這一道,“;再加一萬。”;
“;好,好,我給,我給。”;矮胖子停下腳步,說。
菲菲瞅了一下眾姐妹:“;我是菲菲,不是那種卑鄙小人,我說我一分錢不抽就是一分錢不抽,附加的這一萬塊是要分給因為你這個事奔波的姐妹的。”;
半個多月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依依的衣物還在地下室里,想必她會回來拿的,所以,我也沒有退了房租。
打了電話過去,一直是關機。月底再打電話過去時,變成了停機。依依又玩失蹤了?這可急死人了。
我向姐妹們打聽,誰都不知道依依的去向。詢問最多的人就是文麗了,她答應我一旦有了依依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向我匯報。100字日記 www.qjifmaj.cn原創不易,請大佬高抬貴手!
去年11月3號早晨我收到她的來信。
短信內容是:依依在二礦月潭小區,三棟,二層右室。
我回信:謝謝你,文麗。
翌日,晚上,十點多。
月潭小區,大門外。
我,神棍,少爺,常有理,名正,還有小霸王在馬路邊蹲點。
我沒叫王有才,因為在他看來這是很無聊的事。
“;開的什么車?”;我問。
“;沃爾沃。”;常有理回答。
“;別克。”;名正應聲。
“;什么破車,丟不起這人。”;我取笑了一下。
“;嫌我們借的車爛,你干嘛不把你老大的路虎攬勝借來?”;神棍取笑。
“;下次,下次。”;我連連點頭。
文麗的來信鈴聲響了。
我打開了收件箱:[兩分鐘后,依依會走到月潭小區大門。]
“;弟兄們目標已出現,火速隱蔽。”;咱還發號師令呢,也算是一面旗幟了。
“;老大全看你的了。”;我拍了拍他的肩頭說。
“;為什么是我?”;小霸王問。
“;這么多人里面,就你長得像壞蛋,你不去誰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最主要的原因是,只有小霸王與依依沒有碰過面。
小霸王180的個頭,四肢發達,人高馬大,往大門口一站就像電線桿子似的。左右搖擺了幾下,仿佛一棟大廈要傾倒一般威武。
常有理將沃爾沃緩慢地開至小區大門外,間斷性地摁著喇叭,裝作要進來,但因為馬路上車輛太擁擠而不敢拐彎進去的樣子。神棍與少爺這對組合躲在車的另一頭,守株待兔。
我與名正在馬路對面的別克里觀戰,將副駕駛的車窗向下搖出一道縫,看到依依與文麗肩并著肩從門里走了出來。冬天來了,天氣轉涼,大家都穿著厚實的衣服。
在離大門還差三四步時,小霸王霍然躥出用堅實的胸膛便擋了上去,壞壞地笑道:“;小姐,跟哥哥玩玩去吧!”;
依依沒有理他,文麗硬聲:“;你是誰?上哪里去玩?”;
“;沒有和你說話,閃開這里。”;神棍從斜刺里躥了出來,背對著依依,截開了文麗。
少爺火速轉身與小霸王一手架過了依依的一條胳膊。俺家依依個子就不高,這哪是在架人,更像是在抬東西。
“;你們是什么人?救命!救命!”;依依不斷掙扎著,神情驚慌,兩只腳都踢不著地面。
“;這兩個老大,動作輕點,別把我家依依弄壞了。”;我在車廂里小聲嘀咕,提心吊膽的。
這一下,南來北往的路人全停了下來,正在行駛的車輛也放緩了速度,全瞅向了這里。
神棍站在風口浪尖,一只手插進褲兜,一只指著天,大聲地喊道:“;看什么看,沒有見過綁架嗎?想英雄救美的出來。”;
城管見到這樣的陣式也要權衡一下,敢不敢管,惹起惹不起,何況這些路人。
現在就是這個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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