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黑鎖老家和我的媽媽吃餃子,剛看完馮鞏的節目,文麗的電話便來了,我換了行頭便往過趕。大年三十,馬路上沒有幾輛車,我是飆著車來的。先去酒吧拿了槍,加足馬力趕到的這里。”;菲菲帶著喜悅的情懷地說。
雪姐恭維地問道:“;雅雅姐,潘兒什么時候成你的偶像了?”;
雅雅姐道:“;上學那會我很迷戀小虎隊,過了二十五歲,開始喜歡劉德華,過了三十歲又開始仰慕陳道明,但是,這些人都看得到摸不著的。自從小雪你給我講了潘兒的事跡之后,我又開始喜歡潘兒。雖說,人在每個年齡段對同一件事的想法都不一樣,但是,我希望,到我老了,我依舊是那樣的喜歡著這個男孩。”;
菲菲,雪姐,文麗都不約而同地瞅了我一眼,春風滿面。
雅雅姐感嘆地說:“;我們這個圈子里全是權力與色相,肉t與金錢的交換。男人要有錢,女人要賣身,缺一不可。能夠與我們這些姐妹打成一片的,全是有房有車有權有勢老板級別的男人。就算不是當官的,不是公司董事,最起碼也是一個小有成就的成功人士。原因很簡單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能從他們身上撈到錢,可是,這種關系不可能培養出真正的感情。對于這一點,我想你們幾個比我更深有體會吧!”;
雪姐,菲菲,文麗都不約而同地頜首點贊。
雅雅姐津津有味地說:“;能夠在我們這個圈子里生存下去的男人大致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人,自然是那些有資本有地位的有錢人。第二類人,雖然不是有錢人,但是只要拳頭硬能打架不怕坐牢,就能混下一席之地。第三類人,就是那些即沒有錢也不能打架,根本不適合在這個圈子里混的人。但是,如果這類人強行走進我們這個圈子的話,也是給姐妹們跑龍套當下手的鴨子角色。姐妹們根本看不起這第三類男人,更不要說喜歡這樣的男人了。”;
菲菲說:“;潘哥哥不屬于第一類,也不屬于第二類,也不算是第三類,很特例啊!”;
文麗說:“;我進入這一行這么多年,只遇到過這么一個真正為了愛情付出的男人。”;
雪姐嘆道:“;潘兒,沒有錢也不能打架,但是,我們這些姐妹都把他當成最親最親的親人一樣看待。”;
“;我相信小雪,菲菲,文麗你們與潘兒處得關系是真正的情義,沒有任何世俗的成分。就算潘兒現在流浪街頭,你們一樣會真心真意地去幫助他。這樣的感情是那些送你們黃金,送你們名牌,送你們汽車與豪宅的達官貴人們和那些混黑社會的混混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的真心。黃金,名牌,汽車,豪宅,潘兒并沒有給過你們這些東西,他也沒有能力帶給你們這樣那樣的物質滿足,但是,他卻得到那些有錢人一直想得到卻永遠都得不到的真愛,這就是潘兒這個孩子最讓我佩服的地方。就沖這一點,不管他與依依的結果如何,這個年兒我雅雅不過了,非幫他不可!”;雅雅姐堅起了大姆哥,朗聲說。
人群中高個子的姐妹,大膽地問:“;大東家,我斗膽問一句,剛才那個小伙子,真的是窮光蛋?真的一點家庭背景也沒有?”;
雅雅姐瞅向了雪姐,雪姐接住了話:“;是真的,潘兒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一樣全是農民,住的還是50平米不到的經適房。”;
那些個姐妹聽罷,個個面露疑惑,驚詫不已。
雅雅姐又道:“;像潘兒這樣一個沒車沒房沒存款,沒地位沒勢力的屌絲男人,是怎么走進我們的這個圈子?在這個圈子里和我們這些姐妹打成一片不說,還能讓姐妹們對他都情有獨鐘,到底是因為什么?他的身上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魔力?我一直都在找這個答案,今天總算找到了。”;
“;因為什么呢?”;雪姐笑著問。
“;因為愛一一”;雅雅姐欣慰地淺笑著。
“;不是。”;菲菲笑著說。
“;菲菲找到的答案是什么呢?”;雅雅姐反問。
菲菲取笑了一下:“;因為他傻。”;
文麗嘟起嘴,問:“;為什么像我哥這么好的男人,卻沒有女孩接受呢?”;
“;因為這是一個追求金錢與名利的社會。”;菲菲笑了笑。
雪姐也說:“;無論是好女孩還是壞女孩,她們不是要車要房,就是要身份要地位的,而我們的潘兒一樣都沒有。這些良家女孩根本不會選擇和潘兒這樣的男人交往,當然,也就發現不了潘兒的好。就算,這些良家女孩發現了潘兒的好,她們也不會懂得珍惜。只有我們這些來者不拒的風塵女子,能有機會了解到他。也只有我們這些受盡人世間苦難的苦命人,才會珍惜這種感情,珍惜潘兒這樣的男人。”;
文麗瞅了一眼菲菲,又正視著前方,謔笑著說:“;為什么某個已經有了車有了房,有了身份有了地位的女人卻在燒錢砸車,甚至與那些有錢人反臉,你死我活,不擇手段,不要命地去爭潘兒這個男人呢?這不是在看韓劇,這是真的,這都是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親身經歷的。”;
“;在說我呢?因為這個女人什么都不缺,只缺愛。”;菲菲面露笑意,“;我荒銀無度,閱男無數,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干過我?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被我干過?可是,真正能夠讓我看得起,真正能夠受到我的尊重,真正能夠值得我用真心去付出的,并不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而是他,這個一無所有,一貧如洗的潘哥哥。以前我總以為在這個社會里有錢就是老大,有錢就能幸福,有錢就是王道。但是,自從潘哥哥走進我的世界,加上這一年里我們家突如其來的一些變故,使我的三觀一點點的改變。錢并不重要,也不是萬能的。房子,汽車,錢,全是浮夸的東西,我只要快樂,只要健康,只要幸福。”;
雪姐也說:“;和潘兒在一起,我感覺不到任何明爭暗斗,任何你爭我奪,任何爭權奪利的緊張心情。他的笑容沒有金錢與權力的企圖,也沒有欺詐與隱瞞的惡意,很天然很純真的一種笑。和潘兒在一起,無時無刻都能體會到幸福,感覺到快樂。”;
雅雅姐嘆息了一聲:“;我闖蕩江湖大半輩子,早已不相信感情這個東西了。想不到,在這個人坑人的社會里果然還有真愛!而且就在我的身邊。”;
菲菲很認真地說:“;豪宅是磚頭蓋的,寶馬是鐵打的,貂皮是狗尾續的,男人與女人的心卻是肉長的。能夠真正征服女人的心,真正讓女人感動,真正讓女人喜歡的,并不是房子和汽車,也不是虛榮和攀比,是男人的心流露出的真情與真愛!”;
聊到這里時,我也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雅雅姐恍然大悟,焦切地說:“;光顧著聊了,還不快把咱們的潘兒送醫院去!”;
菲菲與文麗急忙向我奔了去,便又要攙我的胳膊。
我甩開了她們的束縛,歉意又不耐煩地說:“;我死不了,還能走路呢!”;
“;你們送潘兒去醫院吧!如果醫院今天沒有醫生,小雪即時通知我,給我院長打電話叫他派個醫生過去。”;雅雅姐又囑咐我說,“;潘兒,洛城是咱們的天下,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煩事,就報我的名字。”;
“;謝謝雅雅姐。”;我扶著胳膊,笑著說。
“;好吧!我也該回去了。”;雅雅姐抱起拳頭,大聲道,“;祝大家新年快樂!”;
大家也不約而同地應聲。
我向馬路中心躺著的那幾個富二代吆喝道:“;你們幾個兄弟也一塊去吧!大家都傷得不輕啊!”;
男人們打架就是這樣,打起來時要死要活的。等打完了,該笑就笑,該喝就喝。
山豹陪笑,擺了擺沾滿血跡的手,低聲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回礦區的醫院。我們礦上的子弟在礦區醫院看病花不了多少錢。”;
“;這就好。吶,我們先走了。”;我對他們笑了下,便與菲菲和文麗一起向寶馬車走去,其他那些姐妹也都個自散了去。
只有雪姐還跟在雅雅姐身后,當雅雅姐拉開了路虎攬勝的車門,正待上車時,欣然停下,問,“;小雪,你還有什么事嗎?”;
雪姐蹙起眉,低沉地說:“;我說了,怕您生氣。”;
“;什么事你說吧!我不生氣。”;雅雅姐和聲道。
雪姐仿佛是怕在講這段話時中途錯了哪一個字,或者說漏掉了那一個關鍵詞,便深吸了一口氣提了提神,極重視的口氣:“;習大大上任以來大刀闊斧的整頓,現在全國都在打貪掃黃,我希望雅雅姐能夠響應國策,為祖國的建設做貢獻。”;
“;你什么意思吧?直說。”;雅雅姐神情不悅,語氣僵硬。
“;我想請求雅雅姐關掉天上天。”;雪姐瞟了一眼天上天堅實而鞏固的墻體,話音堅決。
“;你知道天上天一年能給南霸集團帶來多少固定資金,為公司的其他項目作周轉嗎?就憑你這一句話說關就關,你認為可能嗎?”;雅雅姐嚴肅地說。
“;把我們的祖國建設得更美好,讓人世間多一些關愛,少一些苦難,這樣不好嗎?”;雪姐懇求道。
“;我說小雪,首先,我是一個商人,再者,我也不修佛修道,達不到你這樣高深的境界。”;雅雅姐不以為然地說,“;什么打貪掃黃,什么建設祖國,根本就不是你的事,你整天操這種閑心干嘛?”;
“;雅雅姐,你知不知天底下還有多少像我,像菲菲,像依依,像文麗一樣可憐的姐妹掙扎在水生火熱之中?你知不知道天底下又有多少剛從學校走入社會的女孩們正在步我們這些姐妹的后塵?一旦走上了這條路,一旦被花花世界里的虛榮與奢侈所感染,再想回頭就難了。瞧瞧菲菲,別看她現在開著寶馬穿著貂皮,其實她一點都不幸福。如果能讓她的爸爸活過來,我相信她會將寶馬砸掉,將貂皮燒掉,可是一些都已經晚了,她只能繼續走這條路。我是多么希望全天下所有的姐妹都能改邪歸正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我是多么希望全天下所有的女孩都能不再虛榮不再攀比,跟與自己相愛的男人廝守終身,而不是房子和汽車。普天同慶,天下大同。”;由于情緒的激動,雪姐的面頰微紅,都快要流下淚來。
雅雅姐拍了拍雪姐的肩頭,淺笑道:“;菲菲的事,我也很感動,但是,感動歸感動,和其他的沒有任何關系。至于天上天這些姐妹,全是她們自己選擇干這行的,又沒有人逼她們。小雪,過了年你不是要開婚慶公司嗎?就算你不再做天上天的臺柱,我也一樣會幫助你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想太多。”;
甫畢,雅雅姐上了路虎攬勝,隨著一個馬達聲,摩托部隊也跟著呼嘯而去。
雪姐直挺挺地站在馬路中央,留下了深夜里從未留下過的孤獨與惆悵。
菲菲扭過車頭,用大燈照亮了雪姐腳底的路,輕輕地響了兩聲喇叭。
雪姐抹了把淚,方才走進副架勢。
市一院,急診室。
剛進醫院時,醫生護士看到我胳膊上又纏絲襪又纏兇罩的很是吃驚,后來又看到雪姐穿著被撕成魚的絲襪走了進來,更是覺得怪異。
我坐在椅子上,護士mm給我上著藥,雪姐坐在一邊向醫生問長問短,菲菲與文麗在一邊站著。
護士將一條繃帶纏到了我脖子,醫生剛交待完注意事項,菲菲的風涼話就開始了:“;我算看出來了,依依她就是一個即虛偽又愛錢的下三濫。”;
我活動了一下臂膀,昂起頭,瞪著她,硬聲說:“;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菲菲低下頭,嘟起了嘴,就像認錯的孩子一樣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降低了音調:“;知道了,老公。”;
“;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楊曉依這個人,我不認識她。”;我的雙眉緊鎖,雙目圓瞋,下巴緊繃,說話間喉結還急遽地翻了一跟頭。
雪姐與文麗皆搖頭嘆息,為此表示惋惜。唯獨菲菲心花怒放,滿臉都是得意喜悅之情。
在收費窗口。
“;您好,一共是七百一十三塊三。”;收銀員說。
我的身上只有五百多塊,我的眉頭一緊,正在犯難時,菲菲,雪姐,文麗早把錢包掏了出來,擠在又窄又小的窗口前,爭著搶著往窗口里伸胳膊。
“;這是給我的老公看病,我付吧!”;菲菲說。
“;這是我弟弟,還是我付吧!”;雪姐說。
“;這還是我哥呢,誰付不都一樣嗎?”;文麗說。
這下把收銀員為難的,也不知道接哪只手好。還是菲菲機靈,直接便將鈔票扔進了窗口,收銀員忙著埋頭點數,雪姐與文麗方才罷休。
醫生要求我住院,姐妹們也想讓我留院治療,錢上的事都好說。
我再三推托,堅持回家。
小時候爸媽都舍不得打我一下,千萬別讓老爸老媽知道我掛彩了。否則,就我媽那副疼我的心腸,夠哭到脫水了。日記100字 www.qjifmaj.cn原創不易,請大佬高抬貴手!
另外,大過年的,我可不想在醫院呆著。
因為這個事我們又爭論了一番,最后她們還是對我妥協了。
雪姐與文麗是想把我送回去,安頓穩當后再離開的。可是,菲菲卻講不出理由的繞著遠路,仿佛有心路過的武藝影樓。
也沒有人叫停,菲菲便踩了剎車,故作驚訝:“;哎,不對啊!怎么走到了這里,既然已經到家門口了,雪姐與文麗你們就下車吧,也不早了,早點回去睡吧!潘哥哥這邊由我來照顧就行了。”;
文麗若有所思了一陣,取笑道:“;走錯了路?我們早點回去睡吧?你真是關心我們呢,我太感激你了。菲菲,就你這點伎倆也想騙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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